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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你14.

14.“就怕是一场梦 如此真实地难分辨《时光恋人——金志文/周子琰》”

       自从邬童去了美国,班小松每天晚上抱着童童跟他视频,转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。11月6号,马上就要到班小松的生日了。邬童说好了要请假回来给班小松庆生,班小松却觉得,就一个普通的生日,没什么好庆祝的,不过也罢。美国那么远,邬童请假来去也很不方便,可是邬童坚持要回来,他也确实想见邬童了,也就没再多阻拦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他很后悔,其实当时如果他坚决不让邬童回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既然邬童要回来了,那他也得好好准备一下。

       11月7号,班小松的心情似乎格外好。他请了假,七点多起床,打算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。邬童很爱干净,在家的时候都弄得特别整洁,但是这大半个月就不一样了,邬童不在家搞卫生,班小松和童童自然就松懈了不少。这可不能让邬童看见。他先到童童的兔子窝边,戳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兔子。

       兔子还趴在窝里,它眯起眼,不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主人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班小松一本正经地看着童童,严肃地说:“儿子啊,你老爹明天就要回来了。咱们今天要把屋子好好拾掇一下,不然他那个大洁癖回来之后要搞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蠢兔子哪里听得懂,没一会就继续倒头大睡了。只有班小松,扔了垃圾,扫地拖地,整理沙发、茶几、桌子和床铺。收拾了一上午,该洗的也洗完晾出去了,该收好的也收好了。班小松很满意自己的战果,找好角度,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邬童发了过去,并附上文字:“怎么样?够干净吧?等你回来。”末尾还加了个得意的小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收拾好房间,班小松又去了超市。邬童明天要傍晚才到家,肯定很饿了,他得买一些食材放到冰箱里。这样一来,明天邬童到家就有热饭热菜可以吃,多感人,多温馨。班小松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聪明、太贤惠了。这些年他的厨艺也精进了不少,不是那个只会下面条的班小松了。

       从超市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,他把东西放进冰箱里,刚想躺在床上歇一会,手机却响起来。班小松侧过头一看,是自己爸爸的电话。估计,也是想给自己过生日吧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手在手机边停了两秒,还是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是父母亲切的声音,他们一口一个“松宝宝”,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班小松听着父母的声音,脑袋却开始放空,他刚和邬童在一起没多久,满心都是恋爱的甜蜜,还没有想过跟家里坦白邬童和自己的事。这么多年了,爸爸妈妈还是叫他“松宝宝”。是啊,在父母眼里,孩子永远都是孩子。他们这么爱他,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的人是同性,会作何反应呢?更何况,那个人还是他们曾经关照过的邬童。想到这,他心底酸涩又愧疚,觉得对不起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“松宝宝?松宝宝?爸爸和你说话呢,你怎么没声音啊?”

       爸爸的声音唤回了班小松的思绪,他想,反正自己和邬童不会分开,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,明天邬童就回来,不如就直接让他和自己的父母见一面,把事情说开。想到这,他立刻回应:“哦哦,爸,我听着呢。明天晚上吧,晚上我回家,咱们一起吃饭。”那边的松爸爸兴奋地赞同,还说要给他做他爱吃的小龙虾。

       班小松支吾了两声,又补充说:“不过,爸,我能不能带个朋友去啊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问题,谁啊?我和你妈妈认识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认识啊。就,邬童,高中和我一个棒球队的那个,当时经常来咱们家蹭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行,那明天晚上你俩一起来,我和你妈也挺多年没见他了,咱们一起在家给你过个高高兴兴的生日!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,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通话结束,班小松躺在床上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父母和邬童他都做不到放弃。他和邬童在一起之后,栗梓给他看了邬童的那个贴吧。邬童离开的这段时间,他已经把每一篇贴子都看过了。十二年的喜欢,点点滴滴,从年少的青涩懵懂,一直到现在的平淡温馨,他都一页页看过来,看在眼里,印在心头。仅仅是感动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,这样的邬童,他没有别的对待方式,只有爱和更爱。什么风光啊、新鲜感啊,年轻过后都会厌倦,等到银发满头的时候,侧过头就能望见同样白发苍苍的邬童,那样的虔诚厮守本就是传奇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不可能放下邬童。班小松想。或许出柜这条路会格外艰难,但结果一定是他和邬童的圆满。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
       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之后,班小松迎来了11月8号。下午六点,他开车把自己在超市采购的食材拿到父母那里。班小松妈妈笑得欣慰,看着长大的儿子,如今她的松宝宝也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。忽然想起邬童今天也要来家里吃饭,怎么不见人影呢?

       “松宝宝啊,童宝宝什么时候来啊?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,他今天晚上的飞机,马上就要到了,六点半下飞机,我这就去机场接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好,你路上慢点开啊,注意安全,安全最重要了。”妈妈总免不了要念叨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,好啦好啦,我知道啦。我走啦,等会见,爸、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班小松和父母告别,开车去了机场。今天他家的面馆歇业很早,妈妈给最后几位客人结账,爸爸在后厨忙着做晚饭。小龙虾的鲜辣和全垒打拉面的醇香在空中融合,挑引着人的嗅觉和味觉神经。欢乐祥和的团圆气氛蔓延在整个拉面馆里,只差邬童和班小松回来吃饭了。妈妈收拾着桌上的碗碟,顺便抬头瞄几眼挂在高处的电视机,就看到屏幕上突然出现新闻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“各位观众,下面为大家插播一条紧急新闻。今天下午十八时四十分,双清市机场大厅行李提取处突发恶性暴恐事件,目前伤亡情况未知。下面请看本台记者发回的现场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电视机里的画面立刻切换到了现场记者的报道,机场内的照明设施基本全部瘫痪,将近七点的机场大厅陷入一片昏暗和混乱,暴恐活动刚刚结束,记者通过手电筒的灯光为观众简单介绍了现场的情况,白色的瓷砖地面上血迹斑斑,几乎找不到一块干净完整的瓷砖。机场内的商铺也都遭到了严重的打砸抢烧,破烂不堪。行李提取处作为最开始的事发地,场景尤其惨烈,还有许多尸体正在被陆续搬离。电视机中不间断地传出妇人和孩子的哭喊,还有物品燃烧爆裂的声音,生灵涂炭、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。班小松妈妈看着电视机,只觉得冷汗津津,浑身瘫软,手中的白色瓷盘掉在地上摔成好几半。爸爸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,嘴里不断问着“怎么了怎么了”,就看到她红着眼睛盯着电视屏幕,也跟着看起了新闻。

       她的泪和汗流了满脸,嘴唇发白,身体不住地颤抖着,抓住爱人的手,含混不清地说:“松宝宝……松宝宝他在机场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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