❗❗❗❗❗❗先看简介谢谢❗❗❗❗❗❗但凡对队友有一点点好感的人都别来看我写的破玩意,我不配。

卿卿光景(上)

*LOFTER逼着我分两节发,非要说有敏感词。

献给我的皇后富察小天使。

BGM:《雪落下的声音》秦岚版

BUG很多,昨晚上和今天下午写的速成文。

卿卿光景

壹.

晨起开门雪满山,雪晴云淡日光寒。

檐流未滴梅花冻,一种清孤不等闲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山中雪后》

贰.

“陛下,大将军昏迷十日有余,前方战事吃紧,大将军也曾多次向陛下提及少将军足智多谋,骁勇善战。臣以为,如今之计,不如请少将军暂代大将军之位,先将边境蛮夷驱逐再做打算。”两鬓斑白的丞相言辞恳切,恭恭敬敬行着礼。

九五至尊的帝王还未开口,下面的大臣纷纷赞同丞相之言,上前一步行礼道:“请陛下令少将军暂代大将军之位,平定边患再做打算。”

身居顶位的黄袍之人终于首肯。

“陛下英明。”

 

入冬,鹅毛大雪翻了漫天,洋洋洒洒不停歇。北方边境的游牧族偏在这时候打得阳朝措手不及,他们的部队常年在自然环境恶劣的野外驻扎、战斗,队伍野性十足,蛮横无理,对寒冬的战斗也有自己的独特手段,可大阳的领土都在中原和东南一带,冒着北方极度的严寒大雪作战让将士们格外吃不消。阳帝无法,只得派最擅长冬日作战,也是自先帝以来一直战功赫赫的将门之家的家主——大将军王俊凯率兵迎战。

要说这王俊凯将军也是才做上家主不到三年,当朝阳帝登基那年,王俊凯的父亲老王将军仙逝,他是嫡长子,顺理成章做上了王家的家主。不论庙堂或是江湖,传闻中王俊凯都是自幼英勇,武功超群不说,军事谋略、运筹帷幄也不弱,百步穿杨不是虚的。打小就随王老将军四处征战,为国争光,建功立业,从未受过什么重伤。

今年是新帝登基第三载,王俊凯弱冠之年。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中恍若战神一样的人物,竟然在如此盛年的战斗中受了致命伤。

怪哉。

坊间的猜测纷纷,宫里的人言也不间断。

有人说是王将军当时本来就害着病,还有人说是那敌方的将领太阴险,找人作妖法。众说纷纭,也讲不出个究竟来。

将军府外早就炸了锅,府内王俊凯的寝房内却一片安静,连暖炉里炭火噼啪的声响都清晰突兀。

天刚擦黑,约莫刚到酉时,浅碧色衣衫、下人打扮的人听到门外有人敲门,一声声赶得很紧,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,赶忙从王俊凯的病榻边紧着步去应门。

内门闩被撤下来,少将军一身戎装独自一人快步进了门,走到王俊凯床前,一言不发直接跪在地上。开门的下人插好了门,见王俊林跪在地上戎装穿得齐整,便没去忙着扶他,只安静立在一旁。

“哥。”王俊林声音几分沙哑,却依旧不难听出是少年声线,下人看向他尚显年幼的稚嫩脸庞,王俊林目不转睛,望着病榻上的长兄,目光沉得似屋外纷飞的大雪,也如雪一样干净单纯。

“蛮夷犯我朝边境,朝廷让我替你出征,我一定不给家里丢人,一定不给大阳朝抹黑。”

说完这句话,磕了三个响头。

习武之人说话干脆利落,他从小随父兄上疆场,厮杀见得多了,更不欲多言多语,简单交单清楚了就起身要走,转身走到门口,手放在门闩上,又像想起什么一样,回过头看向那个站在床边,由于床帐遮挡只被烛火映亮了小半身躯的人,开口道:“王源,这些时日就烦你顾好我哥,我知道你对他没那些花花想法,可他好歹也是因为在乎你才……”他语塞了片刻,复又道:“我是个粗人,说不下去,你明白就好。多谢。”

开门而去。

 

被叫做“王源”的人正是那个浅碧色衣衫的下人,门关好了,他过去上了门闩,静静立在门前半天没动作,只唇角稍微有一些勉强的弧度,苦得不行。

叁.

德阳二十一年。

贵妃王氏戕害皇嗣,谋害宫嫔,行事霸道残酷,后又被查出与前朝要员勾结,在朝中结党营私,自成党羽。德阳帝大怒,王贵妃一家获罪,王老爷问斩,诸子孙年十四以上皆遭发配,妻妾女眷一律没入奴籍。

后两年,德阳帝驾崩,新帝即位,为当今圣上。同年,王老将军病逝,嫡长子王俊凯承大将军一职,时十七岁,二子王俊林十五岁,为少将军。

本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。

 

德阳二十一年,中秋。

当时还是少将军的王俊凯和父亲一同征战凯旋归来,中秋佳节,阖家团圆,他四个月没回来了,想必那人定然是想他想得不知偷偷掉过几次泪。他找一个自己院里的小家丁替他回了母亲,就要去隔一条街的另一个王府看那人。

王俊凯一路雀跃,马都比平时快了不少,本就离得近,再驭马,半刻钟都不过便到了地方。

到了地方他也愣住了,门前的牌匾不知为何没了踪影,大门紧闭,丝毫不像是有人的样子。他慌里慌张下了马,在周遭转了一圈,找几个附近的商户打听,这才知晓昨日王家被抄了家,不知是犯了何等罪过。偏偏有个当铺的老板还是个好事的主儿,看店正无趣,王俊凯来一打听,他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遭,生动得好似自己当时就在府中亲眼目睹了全程一般,什么女人哭孩子叫,说得不能再齐全了。

这老板过了口舌之快,王俊凯听得却是后背发麻,浑身冷汗,脸色都发白了。他从十岁上战场到现在五年,杀敌不说无数也有几千,什么厮杀没见识过,从未这样怕过。

他不记得自己骑没骑马,反正就是失魂落魄地到了父亲面前,王老将军告诉他真相地时候他瘫坐在地上如五雷轰顶。

上次见面还是在他出征前夜,王源要他多杀敌人,要他平安回来。那夜月色清朗,王源和他双拳相撞,他们嘴上都没说,心里都默默为对方祝祷,希望下次相见时,彼此是更能独当一面的男子。

他知道以前出征时王源想他偷偷哭过,王源身边的小奴跟他讲,他却不戳破,留给自己默默感动好久。

这次回来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。

“俊凯,其实皇上一月之前就已开始查办王家了,为父知道却没告诉你,怕的就是你自己乱了心,上阵杀敌最忌讳自乱阵脚。你以后,还会有更多好友……”

老将军唯恐王俊凯伤心,解释的话语不断,王俊凯压根听不进,他脑中只有王源被发配的画面。

明明走之前还那样互相承诺,如今怎会……

那日以后,王俊凯消沉了不少,茶饭不思,闭门不见人。王夫人去得早,只留下王俊凯、王俊林两个儿子,王俊凯还是长子,是老将军精心培养的继承人,这种情况一来,王老将军也是急得不行,花重金托人打听了两个多月才知晓王源的下落,甫一听见便来告知王俊凯。

王俊凯精神了不少,一个挺身坐起来:“什么?王源没被流放?”

“逆子!”老将军反手一掌狠狠拍在王俊凯后脑勺:“你这么张扬是要害死你爹?害死全府的人?”

王俊凯自知失言,立刻放低声音,小心起来。

老将军不解气,继续埋怨:“怎的提到王源就没心智了?”

“父亲教训的是。”王俊凯低眉顺眼。

“皇上的圣旨下来之后,王源父亲被处斩,母亲守气节,不愿为奴为婢,自刎了。他被母亲死前安排打扮成女子模样,隐姓埋名,送到雁山一个隐居的故人那里去了,山中人烟稀少,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比较安全。”

老将军轻描淡写几句话,他怕王俊凯过于伤心,所以说得尽量简洁,偏头一看自己的儿子还是红了眼睛。

王俊凯自知男子汉哭了太没气场,扭过身转到另一边抹眼泪去了。

心里有些坎还是要自己过。

老将军知道这个道理,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头:“他现在没事,男儿有泪不轻弹,你是王家的少将军,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言罢也出了门。

王俊凯也明白这个道理,从懂事起,他就一直以未来将军的标准要求自己,他何尝不知道他担负着的是未来的整个王家?将军不能流泪。他一直都做到了,做得很好,完美无缺。

唯这一次。

他太累了。

谁还能没个软肋呢?

从知道王源家道中落直到现在,从那个本该团圆的中秋到现在,两个多月,中秋成了初冬。他觉得自己也入冬了,心头荒芜得要命。

印象中的王源从来都不怎么发火,脾性不愠不火,他似乎从未见过他躁怒,不开心的时候王源也只是默默不言语而已。王源常笑,笑得他总觉得面前的人要明媚到他的心坎里去了。每年冬天初雪的时候,王源总是乐得比年关更有兴致,窗外初雪风景无限好,他穿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滚圆,手里还会在这时候捧上一碗热腾腾的汤圆,芝麻红豆馅,然后笑得眼角映雪光,表情几分滑头,道:“俊凯,原汤化原食啊!”

如今也是冬月了,父亲走后不久,王俊凯正坐在榻上消化父亲带来的消息,愣神的一会子工夫外面的小丫鬟小家丁不知是谁先发现,喜滋滋嚷了一声:“雪!雪至了!”

跟王俊凯年头久一点的一个家丁知道他喜看初雪,忙不迭敲起了门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男孩肩上头上都还顶着几点细雪屑,面上带笑,是单纯的喜色:“少将军!初雪到了!奴才看您总不出屋也不利于身子骨儿,赶紧出去看看吧!”

王俊凯搭上棉衣站到廊下,几个下人在雪幕下转了几圈,还有人领着王俊林在院子里玩。

“小少爷!这儿呢!”

丫鬟绕着假山笑着跑,刚满十三岁的王俊林稚气未脱,手里握着带雪的树枝追,口中叫嚷着:“别跑!等我捉到你们的!”

以前每年下雪,他和王源也是这样在雪地里追逐打闹。

如今一看竟有恍然隔世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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